第379章
同伴。 “您似乎很向往这种阖家欢乐的场合。”陀思妥耶夫斯基说,“恕我不能理解这种俗世的爱,婚姻与家庭会从精神层面杀死一个独立自主的人。” “我在青少年时期持有与你一样的观点。” 白宰说,但没有深入表达的想法,只是说,“没有趣味的日子,实在相当难捱。也稍微给我找点打发时间的乐子吧。” 陀思:“您被私情绑架,一如遭到多巴胺的入侵,它只能带给您短期的感官刺激,并像毒药一般麻痹您的精神,使您深陷泥潭,囿于短视;而恒久的幸福往往诞生于远大的目标与细水长流的规划。很遗憾您无法理解奔赴理想国的极乐。” 白宰:“很高兴你对私情有自己的见解。” 陀思:“……” 陀思妥耶夫斯基听出他的敷衍之意,也不再自讨没趣。 他更换了话题:“两面宿傩的手指,收集进度非常可观,只差最后一根。” “我知道。”白宰说。 陀思:“您对后续处理是否有想法?” “请随意。”白宰说。他知道陀思指的是羂索。 陀思妥耶夫斯基点了下头,离开了。只留白宰一个人继续站在围栏边上。正值周五,高中生们放学,提着包像提着手风琴,欢声笑语如河流般从他身后淌过,与天桥下的汽车鸣笛声滴滴嘟嘟地合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