鸿毛轻///代号鸢夏侯惇同人 纯车
吟喘息,唇缝里泄出“嘶嘶”的气声,像一个怪异的笑容,倒真有了点可怖的意味。    “啊……”许是从我的眼中看到了什么,他猛地直起腰,又要去掩蔽,我才不愿他分心,用内里的巧劲,勾得他肩头耸动,不得不倒回我怀中。    犹嫌不足,我低头去,埋入他的发间,轻声教诲:“专心一点。”    他依命,与我共陷。    再抬头时,满脸纵横。    没有趁手的绢帕,我只好用指节替他擦泪,擦到缺失的眼旁,他不再闪躲,而是拉过我另一只手,印下一个吻。    快意还堵着,我们谁都不想说话,对视间,我恍然想着,莫非是因少了一只眼,他的情愫才全然写入独目,为何看来如此深沉繁复?    不小心,我的指节滑入了不设防的眼皮,擦过眼眶内底,赐他一个冷颤和长久的愣神。    那里还有缠绵的余波,烧得紧。    “啊,抱歉,”看他痴痴的,我连忙道歉,“我不是有意的——我——”    有雨潸然。    余烛懒惰,在一片含混中,他将我弯在怀里,我让他睡在颈窝。    “殿下,”他唤道,“在下真不愿与您走到分道扬镳那一日。”    我好笑,答:    “元让,孟德会骗你,我也会。”    他固执地摇头:“孟德有苦衷,在下相信,殿下也有。我信殿下,但不能追随殿下——我与殿下有信义之交,但,世事无常,信义仿佛,至轻至微。”    “这乱世中,”我看着窗外,树影蹈风和雨,声音戚戚,“能得片刻并肩,就足够了。许多事,你不信便是低微尘泥,你若信便是一字千钧。”    睡去之前,他把一个“是”留在我胸口,轻若鸿毛,浅若鼻息,但我听到了,也记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