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晖
,还不忙好好喘息一番,犹如参加了运动会。 他见状,不禁轻蔑:「用不着吧?不过是几步路,连楼梯都没有。」 我重重地吐出一口气,双手压在膝盖上,转头狠狠瞪向他:「不想想看自己像几十公斤米一样,压在我身上,谁不喘?」 我以为他会回嘴,没料到他只是含笑低头,语气轻描淡写地说:「拐杖就是这样用。」 还真把我当拐杖。我撅起嘴,懒得理他。 列车还没进站,月台上浮着一层淡淡的风。日落正悄悄在城市边缘蔓延,整片天空被染成鲜YAn的橙红,像熟透的橙子滚落在月台边缘。几个候车的身影被夕yAn拉长,伴随着远远传来的广播声,让此刻变得温和又惬意。和他并肩坐在这样的月台上,世界像是慢了半拍,也多了一种说不清的亲密感。 能有多少机会和校内的他这样踏上回家的路?没有林安安,没有张艾明,没有别人,只有我和他。虽然要当他的拐杖,但至少能拥有这宁静的片刻,和迷人的余晖靠在一起。 两颗模糊的车灯从不远处映入我眼,列车徐徐迈进站内,代表这节短暂的时光要结束了。我正想扶起他,怎料他b我早一步站起来,而且不知何时手里拿着黑sE拐杖,b我还要快的走到车门前。我赶紧跟上,列车门刚好打开。 我顺着他的意思走进对面的车门,靠在一边站着。 我问他:「不用我这个拐杖了吗?」 他低头瞄向我:「我怕拐杖会晕倒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