驾崩百年,朕成了暴君的白月光 第66节
散入田野之中,身影隐没。 “其他人,原地休整片刻,”秦铎也将手按在腰侧的止戈剑上,感受掌中剑鞘上坚硬的纹路,说,“一会进城后,随时注意周围动向。” 秦铎也说完,去随行玄衣卫所带的行囊中,取了胡粉出来,拍在脸上,遮住眼下的乌青。 手臂一抬,肩膀向下的那一处就开始隐隐作痛。 是前几日秋狝,将周小五拉上马背时的拉伤,只针灸过两次,就遇到岐川水患的岔子,他当即离京,哪还顾得上这点拉伤。 但经过了三日纵马飞驰,肩膀和手臂的拉伤好像没有丝毫缓和,反而因为长时间的用力和紧绷,更严重了。 秦铎也缓缓活动臂膀,一边眺望远处的岐川郡城。 城墙在阴沉的天色中朦胧。 秦铎也略眯起眼,心中神思微动,大腿和肩膀都疼痛便因为思考而变得混沌了,秦铎也就直接将疼痛忽略。 前几日看见上奏的文书中,秋收前后如此倾盆之雨,各地竟然一切安好,秦铎也就隐隐有种不妙的预感。还真是应验了。 细细思量那几位敲响登闻鼓的平民言语,便可以发觉出很多不对的地方。 他们的口音确实是岐川那一带的,千里迢迢从岐川郡一路奔波赶来,走过长钉路敲响登闻鼓,只为面圣。 若只是为了构陷地方官员,则完全没有必要。 其一,十税五。 而大魏律法中如今的粮税为十税一。 谁人敢多收,多收的,又去了何处? 其二,粮仓被淹。 而粮仓为战略物资储备之地、后续还要上交至国库,粮仓年年都下了重金去检修,防雨防火防震。 就算淹了,为何不上报朝廷,而是要趁着无人发觉重新征粮?